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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袋锅底下见分晓 |
作者:讲述者:乔殿仁 采录者:谢宗祥 |
    有一个县官,闲来没事,遛遛跶跶闲游逛。这一天来到靠山庄,只见村头地脑,男男女女仨一伙俩一堆,嘀嘀咕咕,不知叨咕些啥。县官觉得蹊跷,便装作过路人来到村口,侧耳一听,原来说的是和尚跟民妇私通的事。     靠山庄有一个张寡妇,这年40来岁,儿子出远门做买卖,长年不在家,家里只剩下她和儿媳妇过日子。这些日子,庄里的百姓常常发现庙上的一个花和尚深更半夜,鬼头鬼脑地往张家院里钻,分明不干好事。可他跟谁私通,都说不准,要说跟婆婆,婆婆年岁不算小了;要说跟媳妇,媳妇年轻貌美,未必能看中一个秃和尚。县官听罢,暗自有了主张。     第二天一早,县官差衙役把花和尚和张家婆媳传上大堂,张口便对张家婆媳喝道:“大胆娼妇,与和尚私通,伤风败俗,你们可知罪!”张家婆媳连喊冤枉,都说自己是清白的。县官使了个眼色,两个衙役不容分说把张家婆媳按在地上。转身又对花和尚喝道:“大胆秃驴,你是出家人,本该循规蹈矩,修身养性,可你冒犯戒律,竟敢与民妇通奸,快快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连问三遍,和尚就是不开口。县官一时火起,一声令下:“给我打!”衙役们饿虎扑食般把花和尚掀翻在地,这一阵毒打,是块铁也能给捶扁了。花和尚咬着牙,挺着脖儿,死也不招。在衙役动刑的时候,县官眯着眼睛像是打瞌睡,其实他是对张家婆媳暗中察颜观色,看看谁心疼和尚,必是奸妇无疑。哪知张家婆媳跪在地上,头皮都好像贴上地皮了,哪个心痛,哪个不痛看不出来。这可把他急坏了。     再说县衙升堂公审张家婆媳与和尚私通的事,在靠山庄一下传开了,不多一会,县衙门院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其中有个老头,正叼着大长烟袋抽烟。县衙一看,计上心来,立刻下堂,从老头手里借过烟袋交给婆婆说:“和尚不供出奸妇的名字,你们婆媳俩就用这铜烟斗敲他的秃头。你先敲,敲完了再交给你媳妇敲。”张寡妇接过烟袋,望着和尚那油亮发光的秃头,只轻轻敲了两下,就交给了媳妇。媳妇接过来,照准那秃头一个劲地敲,痛的那和尚“噢”地一下跳起来,口呼“饶命”。人们一看,那秃头上早已起了一串大包。县官一看,大喝一声:“这案子破了!”众人一听愣住了,可是细细一想,谁是奸妇已经一清二白了,可不是破了咋的!
    讲述者:乔殿仁,甘井子区小平岛渔民     采录者:谢宗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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