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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赓臣的传说 |
作者:讲述者:刘成惠 采录者:王连发 |
    在新金县这块古老的土地上,曾涌现出不少知名学士。前清咸丰年间,大田镇太平庄就出了个翰林院大学士,名叫徐赓臣。     徐赓臣从小就十分聪明,才学超人,一天晌午,同学们都在私塾馆里睡午觉,徐赓臣听到外面树上的家雀儿唧唧喳喳直叫,心就活了,他趁先生不注意,溜出学馆,爬到树上摸雀蛋。摸着摸着,先生来了,徐赓臣一看,急忙下树,边下树边想:这下可坏了!得挨手板子了。由于他心慌,一下子从树半腰摔了下来。这一跤摔得可不轻,痛得他龇牙咧嘴不敢吭声。     先生心里有气,本想处罚他,但一见他那副可怜相,又觉得好笑,便随口说道:             “咕咚掉下地,”     正在这时,树上的一只雀儿展翅而飞,徐赓臣急忙和道:        “噗噜飞上天。”     一个天一个地,对得严丝合缝。先生听罢,离身走了。     又一天放学后,徐赓臣与同学们一道回家。来到大沙河边,见一少女不敢过河而发急,他二话没说,裤腿一挽,便把少女背过河去。同学们见了,都耻笑他,一个个交头接耳直嘀咕。徐赓臣毫不理睬,放下姑娘扬长而去。     第二天,先生知道了这件事,大发雷霆,把徐赓臣叫到堂前,在一通“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训斥之后,举起戒尺问道:“为何不知廉耻,亲近女性?讲!”     徐赓臣不慌不忙,小脸一扬,随口吟诗一首:
     淑女临渊叹碧流,      书生化作渡人舟。      聊将素手挽纤手,      恰似龙头对凤头。      一朵鲜花插玉背,      十分春色满河洲。      轻轻放在沙滩上, 默默无言各自羞。
    先生听罢,把戒尺一收,转怒为喜,暗自称赞徐赓臣是个德才兼备的好后生。     徐赓臣不仅出口成章,善诗善对,而且还能改诗呢!     一天早晨,先生在私塾馆门前散步,见一车夫赶着一辆马车往地里送粪,马尾被风一吹,来回摆动,便触景生情地作起诗来:“风吹马尾千条线,鱼咬老龙万层鳞。”     徐赓臣每天总是第一个来到学馆。他一听,便说:“先生!这首诗这样做对吗?”     先生一听,愣了一下:“嗯?!怎么不对?”     徐赓臣说:“先生,你怎么知道马尾是一千根?你怎么知道鱼咬老龙是万层鳞?难道先生数过不成?”     “这……”先生被问得张口结舌,答不上来,看了看徐赓臣,问道:“既然这首诗不对,那么你说说,怎样作才对呢?”     徐赓臣向先生深施一礼,然后说道:“依学生之见,这首诗应该这样做:‘风吹马尾条条线,鱼咬老龙层层鳞。’不知这样改动是否妥当,望先生赐教!”     先生听罢,连连夸奖徐赓臣改得好。日后与人言谈中,先生常提此事,夸赓臣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一天傍晚,徐赓臣和叔叔在门口歇凉。叔叔见一牛倌举鞭在抽打牛,便作起诗来,以试侄儿的学问。他说:     “牛皮做鞭还打牛,”       徐赓臣连寻思都没寻思,张口就说:    “雕翎做箭仍射雕。”         叔叔一听,乐了。     有一年腊月二十九,徐赓臣的父亲要找一副字联挂。这字联,自打有了赓臣那天起就没挂过。他找来找去,只找到上联,下联不知哪去了。他喜欢这副联子,就叫儿子写个下联,想借此机会试一试儿子的学问,故意不告诉儿子下联写的是啥。     徐赓臣见上联写的是“风扫竹枝活”,稍一寻思,提笔写出“雨浇荷叶翻”下联来。     父亲见儿子写得一点也不错,十分高兴。     徐赓臣26岁进入翰林院后,长年背井离乡,思念家乡心切,整天愁眉不展,唉声叹气。一天,咸丰皇帝来到翰林院,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开口试探道:     “口十心思,思父思母思妻子?”     徐赓臣随口答道:        “寸身言谢,谢天谢地谢君王。”     咸丰皇帝听罢,甚为欢喜,当即允假,准他回家探亲。     徐赓臣谢过皇上,便踏上归途。 回到家后,正赶上家乡唱大戏。戏班子听说徐翰林在家,便求他写副对联。徐翰林毫不推辞,提笔便写道:     “唱是两个曰曰喜怒曰哀惧曰出于口,     戏①是半边虚虚荣华虚富贵虚动干戈。”     戏班子将这幅对联张贴在戏台两侧的柱子上。这一天,看戏的人特别多,人山人海。他们不是来看戏的,而是来看徐翰林写的这副对联的。
    讲述者:刘成惠,男,大田镇幼教干部     采录者:王连发,男,新金县文化馆馆员         由治义,男,县志办公室干部          注:①戏的繁体字的左半部是“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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