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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玉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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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子的,开头几天可能不习惯,长了就好了,他们显得十分的宽宏大度。     跟上这样的人家准没错,她这样想。
    她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两天两夜的火车,开始觉得很新鲜,倚着窗户看那高楼,灯光,电线杆,村庄田野向后飞快地闪去 ,她只知道中间换车时是在郑州,没有出站又搭上了夜行的列车。车刚停稳,迷迷糊糊地跟 着那自称是江叔冯姨的下了车。     玉蓉跟着他们来到一个五层楼房前,在最上一层,夫妻俩开了门,进门一个大厅,迎面有一个小脸盆大小的电子钟,象候船室火车站里的一样,一个长针样的东西一跳一跳的挺好玩,忽听见一个悦耳的女娃声音传过来,现在时刻下午一点,接着又重复了一遍,她觉得很有意思的,不用担心睡不醒耽误 事了。她轻飘飘的一下子就进了房间。小皇帝呢?怎么江叔冯姨也没有了?门在哪儿?还有墙上的钟,那一圈沙发,挂历上朝着她笑的老乡刘晓庆呢?这是什么地方?她急出一身冷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醒醒,到站了。有人在用力推她,她揉揉眼,原来刚才是在做梦,不由难为情地笑了。
    这是她第二次逃跑。     她又被抓了回来,不过这一次不是被那个占有了她的男人抓回来的,而是被村民们抓住送回来的。     玉蓉被铁链锁住双腿,挂着一把大锁,双手用尼龙绳捆在前面,可以自由活动,两腕上各打了一个死结。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地下是一堆草,一床破棉被盖在身上。     她的两腿脚弯处破了皮出了血,两只手虽然可以活动,但勒得生疼,身子散了架似的一动也不想动,她已经躺了三天。     出车站不远,她坐在一辆带小拖的蹦蹦车上,两个魁伟的大汉将她夹在中间,下面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在和江叔冯姨说着什么,后来又进了小站的候车室里,一会冯姨来告诉她,孩子在姥姥家,他们要去领孩子,明天回家,你今晚先在大伯家住一晚,明天去接你。     玉蓉心里格登了一下,这是啥子地方?这么少的人不像个城市,黑咕隆冬的他们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去呢?她好害怕,她不敢问,好象这黑夜要将她吞噬似的,她闭上了眼睛。     一路上摇摇晃晃,什么也看不清。虽然已是春天了,她却感到好冷。小蹦蹦车喘了一口粗气,终于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什么家呀?好象又回到了自己家一样,那盏小油灯,火苗一跳一跳的,那个六十多岁的干巴老头,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那个佝偻背的汉子,她感觉到一百个一千个的不对,她也听人家说过什么拐卖妇女儿童的,是不是自己也被人拐卖了?她不由抽了口冷气。     那女人端来一碗米饭,上面放着两个煎好的荷包蛋,还在冒着热气,她真觉 得这时有些饿,她蠕了一下双唇,吞咽了一把口水。     女人朝她笑笑,可是很勉强。你一定饿了,趁热吃吧。女人笑得并不好看,却很善良。     她迟疑了一下,架不住肚子里一阵咕隆隆,和那金黄透亮荷 包蛋的诱惑,三下两下都到了肚里。     女人将她领到西间一个屋子,指着一架看上去有了些年岁的大木床,告诉她今晚就睡在这里,后天再和伟建搬到一起过。     天哪!她什么都明白了,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她对女人说要出去换个纸。女人当时愣了一下,陪着她走出了门。     天好黑呀!     跑。她更坚定了刚才萌生的念头。     她从小就胆大,在家时晚上翻山越岭去邻村看电影,总是走在人家前面,男娃儿不敢走的坟地,她也敢走上十个来回。     一碗米饭两个鸡蛋下肚,倦意全消。这里不是她的追求,她不愿意留在这陌生的农家。那陌生的大汉,看样子很可怜,黑黑的脸膛,胡子拉碴的弓背驼腰,见了她就傻笑,要是她的叔叔什么的也许可以接受,要成为她的男人……,真该死!怎么想起了男人?虽然她已到了青春驿动期,看到电影上的男女搂搂抱抱,她曾心跳耳热,但眼前的这个汉子给她的只是厌恶。     人们常说猫急上树,狗急跑墙,她现在呼天不灵,叫地不应,她的今生今世,就要决定在今夜,她要逃走,保住自己完好圣洁的女儿之体。     她被抓住了。当她撒腿往黑夜里跑时,只才十几步的光景,只觉一脚蹬空,听到扑通一声,激起一阵水花,她双手乱抓,眼前直冒金花,双耳鼓胀,鼻子口里都进了水,胸中的气出不来,她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象有谁卡住了她的脖梗。她挣扎了一阵,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是咋回事?玉蓉觉得下身针锥般的疼痛,是什么东西呼呼喘着粗气?她想动一下,却动弹不得,身上象有座山压住了似的。她想用手去推,两手却没有四两力气,她想用脚踢,可腿和脚都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她痛苦地呻吟着,呻吟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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