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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问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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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膨胀物欲:彻底毁灭人生。金钱这东西很多人描述过它。当一个人想方设法挖空心思且不择手段地攫取它时,当得手而满心欢喜企图追逐更多更多的时候,注定这个人就不可救药,从而走向他的反面。二十年后他俩重逢时,晓声已经认不出子卿来了,过去的子卿模样已荡然无存,成为人们所仰慕的“华哥”。过去一年到头只吃一个菜——臭豆腐的子卿,已成为百万富翁。他成了这所社会大学的一名高材生,熟谙“红黄牌”理论,“裁判员的黄牌红牌,该对你举起来的时候,因为你把他“搞活”了,也可以对你的犯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不得已而为之的时候,该对你举起红牌,也可以只对你举起黄牌,该对你举黄牌,也许仅仅罚你点球。”他的妻子吴妍说他一次就行贿两万元。他抛弃妻子,是因为他“痛恨一切想改变他的人”。他利用他的金钱理论,将对金钱轻蔑的晓声诱惑。他有了一百多万还嫌不够,那还是“刚脱贫”,连被奉为菩萨的老母分了几条小鱼给老姐妹们也遭他训斥:“现在还有给人分钱的吗?”以至这位善良的老人竟希望自己的儿子喝的是白酒,醉睡三天,好守侯在他的身旁。真可怜天下父母之心。到头来子卿得到了什么呢?后来他损失惨重,这是必然的,他在骗人的时候,人家也在骗他,他以他的最精明却败倒在他最不精明的哥儿们手里。老母忧愤而死,妻悲惨而亡,也正是他自己将自己送进了疯人院。虽然晓声觉得他似乎还认识自己,分明他眼里含着泪花,可是晚了,一切都失去了。     二、人类道德的滑波,使人走向堕落     道德者,天之本,地之本,人之本。大变革的时代要改变一个人如同儿戏似的。这个时代人们的物质生活有了很大提高和改善,但毋庸讳言,人的道德水准却是每况翕下,已到了可怕的地步,人足以自己毁灭自己。     1、可怕的语言现象——“真话已经死亡”。     当真理和真正的科学成为一种社会现象时,这个社会无疑是朝气勃勃,推向前进;当某种假的现象成为一种社会现象时,可想而知,将给这个社会带来什么。“说者早已习惯了说假话,听者早已习惯了听假话”,似乎成了一种“合理”现象。子卿对晓声说,这个时代引诱人逼迫人吹牛说假话,你说你有一百多万,人家自然给你打了折扣,并称之为“合理的浮动限数”,我说我有二百万,人家得出的结论是一百多万,正符合实际情况,完全等于我没有骗他们。如果说真话一百万,在他们那儿结果就是五十万了,反而意味着我说了假话,骗了他们,我不想骗人……子卿用“合理的谎话限数‘总结出’戳氏二倍法真话提取公式”来进行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及至社交方面的活动。并循循告诉晓声“今后面对中国的种种现实,也不至于困惑,也不至于人云亦云,无形中做了假话的帮闲了”。这些话近乎谬论,荒唐而又荒唐,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难道这仅仅是一个翟子卿的理论吗?这不应该引起人们警醒吗?     2、扭曲了的灵魂——男人女人的悲哀。当一个人的灵魂发生霉变时,他的人的本性也随之失去了,接踵而来的是贪欲,是卑鄙龌龊。在今天,人们为什么而活着,追求的是什么?相当的人追求的是金钱,是肉欲。男人们有了钱去嫖女人,女人们为了钱去傍大款。用子卿的话说,历史的全部内容,无非是男人和女人,权力和金钱。权力对金钱的掠夺和支配性,金钱对权力的贿买和腐蚀性。男人通过权力和金钱使女人成为奴婢和高等宠物,女人通过色相争取由低等奴婢上升为高等宠物。子卿“追逐一切漂亮的东西”,用十二万元便将一名走红的女歌星摆平,那个被子卿弄大肚子的20来岁的女孩在得到三万元的赔偿费后则当着其父兄之面声称非子卿不嫁,其父兄气得要命却毫无办法,只能打她一巴掌。而那个叫小嫘的姑娘,经“华哥”的开导,以为“自己天生就应该为他那种男人来这世上”。相信他肯定会给她一笔钱,即使不娶她。而且她认为研究透了这个时代,“男人女人,男女之间,男人之间,女人之间,谁也甭笑话谁。”以至后来子卿进了疯人院,她抱着别人的孩子而去向子卿索要儿子的继承权。还有那个小保姆小芹为了那几十万元也“甘心情愿”地要服侍他一辈子,一切都是为钱而进行,为了钱而活着。倒是子卿还算有一点并未泯灭的良知,“不过献身科学的男人和女人们例外,我对他们永远保持敬意。”旅馆墙壁上抽屉中污秽的语言字画,不同文化水平的那些个人在这一点上找到了共同语言。从公共厕所到卖淫场所,形形色色的男女都在为着大致相同的目的生动地活跃着,到处的空气中涌动着大致相同的成分。这不正是男人女人的悲哀吗?人堕落成这样还了得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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