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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不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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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女人不算家。
这不，妻子玉妮回老家才一个月，外贸局党办秘书林森就觉得这日子太难打发了。
早晨，他得分秒必争。他记得妻子刚走后的第三天。玩牌至十二点，等儿子叫醒他，已是六点二十。儿子拿了几块饼干就走，嘴里直嘟嘟。看着儿子委屈，他心里好一阵难受，他妈在家时何曾有过这样的事？他暗自埋怨自己，匆匆收拾一下屋子，吃了一碗水泡饭，自家三件事还未办完，电子音乐钟就响了起来。不好，已经七点，班车已不赶趟，招手拦了辆出租，司机左转右绕总算和班车同时到达，自己掏了三十元腰包，也顾不得心疼，对同事们说的林秘书好气派坐“TAXI”上班只好报以微微一笑，他们哪里知道他的苦衷。中午儿子从家中打电话给他，说他出门忘了上锁，儿子回家拿抹布时才锁上，他听后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嘟……嘟……”，桌上的电话叫得好欢实。
儿子林林跑过去拿起电话：“喂，您好！妈！您回来了？您在哪儿？我和爸好想您！爸，妈的电话！”
“玉妮你好，一路辛苦！”
“可别认错人了！”一个甜甜的声音传过来。
“你不是玉妮吗？你现在在哪？”他满脸疑问。
“玉妮，玉妮，你就知道一个玉妮！对，我是玉妮！”这声音好幽怨。
他茫然了，一时蒙了头，儿子说是他妈，的确太象了，他也没来得及仔细分辩，听这声音，突然一惊，难道是她？她怎么到这个城市里来了？虽然已有十年没见面，这声音却从未在心底忘记过。
“你是如姬？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惊喜地问道。
“我在本市滨海大厦402房间和你说话，难为你还听得出是我，玉妮和林林好吗？你好吗？”
“好！我们都好！只是玉妮最近回老家老了还没有回来，林林把你当成他妈了，我也把你当成了玉妮。”
“我可没有这个缘份哟！”他听得出，她好伤感。
“玉妮不在家，看来我是不好进你家的门了，你能到我这里来一趟吗？”
“这……好吧！我和林林来看你。”他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不能自己来吗？非要带一个小侦探？”
“你和谁一起来的？”他脱口问道。
“你要查户口吗？来了就知道了。”没等他再说什么，她就将电话挂上了。
他无可奈何放下话筒。
“爸，这个阿姨是谁？怎么和妈的声音一样？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怎么不要我和你一起去看她？”儿子忽闪着两只大眼睛，他要问个明白。
“她是如姬阿姨，是爸爸妈妈的好朋友，你的名字还是她起的，当然知道你。她不让你看她……”说到这，他突然停住了。怎么对儿子说呢？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林林去，他哪能说得清楚？
他愣愣地望着窗外。
若不是儿子告诉他是玉妮的电话，本来一下就可以听出是她，她的声音他太熟悉了，她的形象早已刀刻斧凿般地印在了心上。
来到滨海大厦402房门口时，已是晚上九时，他伸手准备敲门，门却忽地开了，他躲闪不迭，一个哀怨的女人声音：“还不进来，站着发什么呆？”
他身不由己，进得门来，却不见人影，他又退到门口。
“怎么还是那么小气？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是那个声音。
只见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妇站在他的面前，这是如姬吗？硕大的吸顶灯光映着红地毯，折射在如姬的瓜子脸庞上，显得好妩媚动人。一身珠光宝气，一条沉甸甸的项链绕着脖颈，右手无名指和中指上套着镶着一红一绿两块宝石的足金戒指，两块宝石熠熠发光，两只棱形的金耳环左晃右晃。苗条的身材，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粉红色睡衣，粉嫩的胴体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幽香，看上去犹如一朵娇艳的出水芙蓉。
这是她吗？这哪里是她？这分明是她呀！他木头似的立着，象不认识她似的又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看够没有？你看我象你的玉妮吗？”她眼里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彩。
“如姬，十年不见，真没有想到你还是这么年轻，要是在人多的地方，我可真不敢认你了。”
“是吗？我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只是没有从你的口里听到。”
“不是吗？”
“怎么，十年不见，连手也舍不得伸出来吗？”
“哦，对不起。”真是的，他只顾端详她，却忘了握手。他握住她伸出来的手，她又将左手搭上来，拉着他走入套间。
“你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吗？”她挽着他站在穿衣镜前。
“记得，记得的。”他的情感顿时被她激发起来。似乎又回到了那令人难以忘怀的年代。
在江城大学的大学生宿舍里，他们已谈了好久好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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