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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全文》(理宗部分)点校商榷 |
作者:汪圣铎 |
    《宋史全文》是宋代重要史籍,以前学界主要使用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以下简称四库本)和台湾文海出版社影印本(此影印本未说明影印的是哪种古代版本,但从文字风格看,应是元代书坊刻本,以下简称文海本),这二种版本印量有限,流行不广,近有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李之亮先生简化字点校本(李之亮先生此次整理的工作底本是四库本),使本书流行量大为增加,且李先生的点校给读者也提供了巨大的便利,这些都有利于学术研究。但是,金无足赤,此书的点校整理及排印也存在一些问题,本文拟就此书宋理宗部分(原书卷三一至卷三六)与整理者进行商榷(以下卷数、页码、原文并依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4年8月版,讨论所依据的版本则主要是四库本和文海本)。     此书卷三一P2128嘉定十四年八月“戊寅,授果州团练使,立为皇弟,沂靖惠王嗣。”“皇弟”后逗号应删,因为此时不是立贵诚为皇子,而是立为皇弟沂靖惠王后嗣。     卷三一P2129  嘉定十五年五月己未条后,有“《讲义》曰……”查四库本、文海本,“讲义”均作“谥义”。     同卷P2129  嘉定十七年八月“壬辰,召右丞相弥远参知政事,宣缯签书枢密院事。薛极入禁中,宁宗颔使前曰:‘……’”宋朝官制,无宰相兼带参知政事衔者,故“参知政事”当从下读,是宣缯的官衔,而“签书枢密院事”则是薛极的官衔。据此,此句当标点为:“壬辰,召右丞相弥远、参知政事宣缯、签书枢密院事薛极入禁中,宁宗颔使前曰:‘……’”     同卷P2130  嘉定十七年闰八月辛丑条后,有“《讲义》曰……”查四库本、文海本,“讲义”均作“谥义”。     同卷P2131  嘉定十七年闰八月庚申,“以宣缯为攒宫总获使”。“总获使”令人费解,查四库本、文海本,“获”均为“护”,二字繁体形近致误。总护使,总监护工程的使者也。P2181“总护使”可参。     同卷P2132  嘉定十七年九月“辛卯,皇帝越绋,大享于明堂,赦天下。”“越绋”指暂停服丧举行祭典,此处是说明“大享于明堂”的,故其后逗号应删。     同卷P2133  嘉定十七年十二月“癸丑,间经筵辅臣观讲”,义难明,查四库本、文海本“间”作“开”,繁体形近致误。另“开以筵”后应加逗号。     同卷P2134  宝庆元年正月“丙子,湖州申齐王惊悸得疾……齐王竑,宗室希瞿子。”查赵竑前后文都作济王,惟此二处作齐王,且无论《宋史全文》还是《宋史》都不载其改封齐王事,故二处“齐王”当为“济王”残讹,当出校说明。     同卷P2135  宝庆元年二月“戊戌,诏福州、温州、温州各添教官一员。”此处“温州”重出,四库本、文海本均无此,当为此次排印致误。     同卷P2137  宝庆元年六月丁未,“三省同奉御笔:‘……囊对面奏……’”“囊对”不文,查四库本、文海本“对”均作“封”,“囊封”指上密封奏疏。当为此次排印致误。     同卷P2140  宝庆元年八月“戊申,诏侍从、两省、台谏、三衙、知阁、御带环卫官……”“御带”为“带御器械”之简称和惯称,与环卫官是二个系列,故应用顿号分开。     同卷P2141  宝庆元年九月丙寅“诏:‘胄试仍旧制,职事官牒同,居五服内亲;厘务官牒同,居小功亲……”此段文字内二次出现“同居”,是宋代常用语,不应断开。又此处“牒”意为申报。故原文应标点为:“诏:‘胄试仍旧制,职事官牒同居五服内亲;厘务官牒同居小功亲……” 同卷P2142  宝庆元年十一月癸亥,“诏邵州系今上皇帝潜藩,陛为宝庆府”。“陛为”不文,查四库本、文海本“陛”实为“升”之繁体,形近致误。     同卷P2143  宝庆元年十一月“己卯,干办诸路司审计司王自适进对”。四库本、文海本均同。南宋都城有“干办诸司审计司”和“干办诸军审计司”二官,而无“干办诸路司审计司”,故“路”字实衍,应出校说明。又同页同年月“良庚,干办诸司粮料院赵彦覃进对”。 “良庚”,四库本及文海本均作“庚辰”。似为此次排印致误。     同卷P2144  引《龟鉴》语:“至如己丑,则又以取人、器识、得士、忠厚为衡鉴”,四者并列不当,似应断为“取人器识,得士忠厚”。     同卷P2145  宝庆二年四月己丑,“先是,上览尚书省所进,请给册,以辅臣俸微……”“上”所览者,“请给册”也,故“请给册”三字前逗号当去掉。      同卷P2153  宝庆三年“闰五月己卯朔,梁成大奏:‘乞严饬州县击罪囚不实,书历郡守编隶,囚徒未经结录,辄行特判,宪司详覆所部狱案,淹延岁月,重置典宪。’从之。”据四库本及文海本,引文中“击”实为“系”之讹,二字繁体字字形相近致误。“书历”当从上读。“编隶”后不当加逗号。原文应标点为:“闰五月己卯朔,梁成大奏:‘乞严饬州县系罪囚不实书历,郡守编隶囚徒未经结录辄行特判,宪司详覆所部狱案淹延岁月,重置典宪。’从之。”引文系载宋廷对州县、郡守、宪司作了三种刑事方面的规定,不能相混。     同卷P2156至2157  绍定元年正月“壬午,赵至道奏:‘江淮州郡妄征经过米舟、芦荡沙产,一例官租,山漆鱼池,创立约束,禁止商人买贩,乞下宪司严戢。’至道又奏:‘霪雨倾注,科拨赈恤,而监司、守令奉诏下虔……’”引文中赵至道前奏实言三事,即州郡妄征经过米舟、向芦荡沙产一例征官田租、不许商人买贩山漆池鱼,现标点太碎且有失当,使人不得要领,故似赵至道前奏应改标点为:“江淮州郡妄征经过米舟,芦荡沙产一例官租,山漆鱼池创立约束禁止商人买贩,乞下宪司严戢。”或使读者更便理解。赵至道后奏中“下虔”不文,显为“不虔”之讹,查四库本不误,应为此次排印误。     同卷P2161  绍定二年二月辛巳,“一曰”,四库本、文海本均作“上曰”,是,当为此次排印误。     同卷P2162  绍定二年三月己亥,臣寮奏:“……将中榜及卖贴人一例殿举。”查四库本 、文海本“卖贴人”作“卖帖人”,与前文“鬻帖”一致。故应将“贴”改正为“帖”,或亦为此次排印致误。     同卷P2165  绍定二年十月丁卯,莫“泽奏:‘义役乃民间自乐为,州县不能扶助耳。’”文海影印本“不”作“但”是,与前后文贯通,且与句末“耳”相合。     同卷P2166  绍定二年十二月丙午,知安吉州赵必观“奏楮卷破损腐烂”,据文海本“卷”当作“券”,“楮券”即纸币,似应校正。 卷三二P2176  绍定四年九月壬辰、戊午二次出现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冯某,一作“冯时”,一作“冯埘”。四库本同,文海本前者同,后者作“冯榯”。“冯时”、“冯塒”、“冯榯”显为一人。查《宋史》中“冯榯”凡四见(中华书局点校本卷四0P776、卷四二三P12639、卷四四九P13244、卷四五五P13380),则此处应据《宋史》统一校改为“冯榯”。       同卷P2178  绍定五年“四月壬子,陈贵谊等奏:‘取应宗子弟一名时中……’”四库本、文海本同。 “宗子”即宗室子弟,而“宗子弟一名”就令人易生误解,“弟”应为“第”之假借或形近误。当出校说明或以理校正,以利阅读。同页同年月“壬戌,诏……今后补试文臣外任带朝职与放牒,试武臣外任带阁职与在外贴职同,不许放行。”“牒试”为专用术语,不应断开,逗号应后移至“试”后,以便读者正确理解文义。     同卷P2183  绍定六年四月甲辰,监察御史李日迈奏:“……日下发出,兑便无执,留为囊橐……”,似应标点作“……日下发出兑便,无执留为囊橐……”     同卷P2186  绍定六年十月丁亥,“……乔行简参知政事,签书枢密院事陈贵谊参知政事兼同签书枢密院事。”陈贵谊不应由签书枢密院事降为同签,“签书枢密院事”实为乔行简官衔一部分,即应断为“……乔行简参知政事、签书枢密院事,陈贵谊参知政事兼同签书枢密院事。”     同卷P2186  绍定六年“十一月辛巳朔,命中使王资之视史弥远丧事。子宅之等辞免,寻以命权刑部侍郎赵杭夫、礼部太常寺检照典故,出殡日用本品卤簿、鼓吹、仪仗。从之。”史宅之所辞者乃中使监丧事,故“丧事”后不当句断。赵杭夫受命监理丧事,而非检照典故,丧事检照典故例由礼部太常作,不须另委专员。故此段应断为:“十一月辛巳朔,命中使王资之视史弥远丧事,子宅之等辞免,寻以命权刑部侍郎赵杭夫。礼部、太常寺检照典故,出殡日用本品卤簿、鼓吹、仪仗。从之。”     同卷P2188  绍定六年十一月“己巳,赵葵入奏,上曰:‘二边交争,和好如何?’……”文海本“二边”作“金、鞑”,此处显为四库馆臣所改,应恢复原貌。     同卷P2191  端平元年三月(此年双三、四月,此为前三月)癸未“ 诏以太常寺主簿朱扬祖、阁门班祇候林拓……”“阁”文海本作“閤”,是;四库本、文海本于“班”前均有“看”字,似为此次排印所遗,当补。     同卷P2192  端平元年[后]三月丁未,“礼官援俘获鬼章事宜结故事来上,令赴都堂呈引,救大理寺审实……甲子,诏刑部饬州县禁纲捕。”“救”四库本、文海本均作“敕”,“纲”四库本、文海本均作“网”,为此次排印之误。另“鬼章事宜结故事”,四库本同,文海本作“鬼章青宜结故事”,“鬼章青宜结”又作“青宜结鬼章”、“鬼章”在《续资治通鉴长编》《宋史》中出现不下数十次,故可断定此“鬼章事宜结故事”当据文海本校正为“鬼章青宜结故事”。同页同年月“庚寅,……陈一荐、路分、江海……”路分为官名路分都监之简称,故后一顿号应去掉。     同卷P2193  端平元年五月丁未,张“烨奏:’金人世雠……’”文海本“金人”作“金虏”。当据回改。同页同年月“己酉……诏武翼郎、添差两浙东路兵马副都监希丞换授,皇叔右监门卫大将军、高州刺史、提举祐神观[十一]、成忠郎、监潭州南岳庙与荪换授,皇弟太子右监门率府率,皆以荣文恭王近属也。”查文海本于两“换授”后各有“O”,这可能是点校者误点的原因。然此句实应点为:“己酉……诏武翼郎、添差两浙东路兵马副都监希丞换授皇叔、右监门卫大将军、高州刺史、提举祐神观[十一],成忠郎、监潭州南岳庙与荪换授皇弟、太子右监门率府率,皆以荣文恭王近属也。”同页同年月日,“进带御器械孟拱三秩,主管侍卫马军行司公事。”“孟拱”四库本、文海本均同,然据前后文,此孟拱即孟珙,当校正或出校说明。     同卷P2194  端平元年五月壬戌,章谦亨奏:“绍圣间以铅山赡泉浸铁为之……”“赡”四库本、文海本均同,然胆水浸铁为铜,是宋代著名的科技成果,此处“赡泉”显为“胆泉”之讹。“赡”与“胆”繁体形近致误。当校正或出校说明。 同页引《龟鉴》曰:“《中庸》九经修身在诚,《大学》八条修身在敬,皆所以操履乎理义之正,而不为物欲所挠也。而理宗率循此理,以修吾身。书殿楹之东曰‘思无邪’,即正心之本领也。而宰相为之铭曰:‘心居中虚,五官听命。动以毫厘,万物交竞。惟正此心,所适靡他。正心伊何?曰思无邪。帝于广居,相止清明。在躬龟鉴之,非自大学正心之敬充之乎?’书殿楹之西曰‘毋不敬’,此修身之纲要也。而宰相又为之铭曰:‘视听言动,复礼之端。四非未屏,决我性端。惟修此身,砥柱斯正,修身伊何?曰毋不敬。’帝于黄屋,孔夷庸敬。存存佩服之,非自大学修身之敬发之乎?”比较点校者对殿楹东西二处御书及宰相铭的处理有差异、不统一:楹东宰相铭不但包括四字铭,而且引号内包括了对宋理宗的一句赞颂的话。楹西引号内则仅有四字铭,而将赞颂宋理宗的一句话置于引号外。笔者认为后一种处理较妥,故应改为:“[《龟鉴》曰:]《中庸》九经修身在诚,《大学》八条修身在敬,皆所以操履乎理义之正,而不为物欲所挠也。而理宗率循此理,以修吾身,书殿楹之东曰:‘思无邪’。即正心之本领也。而宰相为之铭曰:‘心居中虗,五官听命,动以毫厘,万物交竞。惟正此心,所适靡他,正心伊何,曰思无邪。帝于广居,相止清明。’在躬龟鉴之,非自大学正心之敬充之乎!书殿楹之西曰:‘毋不敬’。此修身之纲要也。而宰相又为之铭曰:‘视听言动,复礼之端。四非未屏,决我性端。惟修此身,砥柱斯正,修身伊何,曰毋不敬。帝于黄屋,孔夷庸敬。’存存佩服之,非自大学修身之敬发之乎!” 同卷P2197  端平元年七月癸卯,诏:“……洪惟本朝肇造区夏,忠夏相传于家法……”“忠夏”四库本、文海本均作“忠厚”,应是本次排印失误。     同卷P2197  端平元年八月“乙亥,以范用吉为宁远軍节度使、左骁卫大将军、和州防御使、忠节诸军都统制,李伯渊为保顺军节度使、右骁卫大将军,皆以东京来归故也。”依宋朝制度,一位官员不能既任节度使又任防御使,故上引标点应更正为:“乙亥,以范用吉为宁远軍节度使、左骁卫大将军,和州防御使、忠节诸军都统制李伯渊为保顺军节度使、右骁卫大将军,皆以东京来归故也。”     同卷P2198  端平元年八月“庚戌,新除权户部尚书真德秀乞进《大学行义》二十二秩……”“大学行义”四库本、文海本均作“大学衍义”,是,当系本次排印之误。     同卷P2200  端平元年十一月癸未,诏:“……战功补授人未得放令离军已参注者,不许收使……”“离军”后应加逗号。“离军”、“参注”是二事,应区别。同页同年十二月“辛丑,尚书吏部郎中兼权左司郑寅言:‘兹摄都司,典领封桩,储蓄极少,楮券并无。见管印造及门即充支遣,犹且弗给……。’”“见管”应从上读,且应改逗号,即“……楮券并无见管,印造及门即充支遣,犹且弗给……”。     同卷P2201  端平元年十二月庚寅,“进邹成之、李复礼、乔仕安、刘淳官各二等,以使蒙古国有劳也。”四库本、文海本均同。查《宋史》卷四一《理宗纪》同年月“辛卯,遣邹伸之、李复礼、乔仕安、刘溥报谢,各进二秩。”《续通鉴》卷一六七略同。《宋史全文》P2195端平元年七月辛丑,上曰:“小使邹伸之尚未回”。据此,“邹成之”应为“邹伸之”之讹,若认为理由尚欠充分,则可出校说明之。     同卷P2208  端平二年闰七月丁亥,“诏[全]子才夺二秩,瑞衡州居住……”查四库本、文海本均无“瑞”字,一人也不可能二处居住。《宋史》卷四二《理宗纪》亦作全子才“谪居衡州”。“瑞”字当也为此次排印新衍。 同卷P2209  端平二年九月“己巳,都省言:‘……每亩输十六界会子一贯,愿纳十七界者,并从各州截角类解……’”现标点容易使人误解为须截角者只是十七界会子,实则所纳二界会子都要截角。关键是“并从”二字当从上读,原文义为规定缴十六界会子,如有人愿意缴十七界会子也可以(因十七界会子比十六界价值高)。 同卷P2212  端平三年四月“戊申,新权知梧黄亦奏二广兵备”。“新权知梧黄亦”令人不解,查四库本、文海本“梧”后有“州”,此次排印遗漏。同页同年月癸丑诏:“……示曩岁而尤惨……补卒搜乘,以严守御之备。……”查四库本“示”作“眎(视之异体)”,是。此处“视”是比的意思。“补卒搜乘”中的“搜”四库本、文海本均作“蒐”,“搜”“蒐”二字有时可通用,但此处不宜,因此处是化用《左传》成公十六年“蒐乘补卒,秣马利兵”中的成句,且此处“蒐”是检阅的意思,不是搜索的意思,故应用“蒐”。按癸丑条文海本有“淮楚之逆雏为妖”。 卷三三P2227  嘉熙二年四月“戊戌,诏户部及财用司应折帛沙田酒息盐袋租谷丝绢钱、团田没官、田米未催者,悉行拘催……”“团田”不文,四库本、文海本同,疑应为“围田”,形近致误。“没官田”为宋代常见专用语,不应于中顿开。故引文应标点为“戊戌,诏户部及财用司,应折帛沙田酒息盐袋租谷丝绢钱、团(围?)田没官田米未催者,悉行拘催……”     同卷P2228  嘉熙二年七月甲戌朔,诏曰:“……凡朕躬之阙违……极言与隐……”“与”四库本、文海本均作“无”,当系排印误。     同卷P2229下页嘉熙二年九月“丁亥,诏故龙图阁侍制……”“侍制”四库本同,文海本作“待制”,宋朝诸阁无“侍制”而有“待制”,似当据文海本校正。     同卷P2231  嘉熙三年正月“戊戌,诏:‘四川连年扰攘,州县阙官。其赴铨人年二十已上者免试,发还漕司帘引故行,注授一次。’”四库本、文海本同。其中“发还漕司帘引故行”一句令人费解,四库本同。查《续通鉴》卷一六九亦载此诏,“故行”作“放行”,则“放行”应从下读。故最后一句应改为“发还漕司帘引,放行注授一次。”似差强。     同卷P2241  淳祐元年“四月丙寅,吏部侍郎杜范等奏:省试考到取应宗子弟一名崇袍附正奏名廷试,从之。”此引文中“弟”字与上述P2178引文类似,当校改为“第”。         同卷P2242  淳祐元年“十二月丙寅,太学博士刘应起进对,言:‘大有为之君,常使近幸畏宰相。今宰相畏近幸;使宰相畏台谏、令台谏畏宰相。愿陛下官府事一以付之中书,而言官勿专用大臣所引,则权一归于公上矣。”现标点法令人难解其义。关键是其中一对仗句式出了问题:“常使近幸畏宰相,今宰相畏近幸;使宰相畏台谏,今台谏畏宰相”。后一“今”字被误读为“令”,故未能很好理解文义。     同卷P2252淳祐三年十二月“辛丑,枢密院言待卫马军副都指挥使……”“待”显为“侍”之讹,四库本、文海本不误,系此次排印误。       同页引《龟鉴》曰:“……莫不知莫羊祜御边之善……”句中第二个“莫”四库本、文海本均作“慕”,是。此又为此次排印新误。       同卷P2253  淳祐四年四月“丁亥,以淮东制司言榷总管王德等……” “权”字四库本同,文海本此字不清。宋无“榷总管”之官名,“榷”当为“权(權)”之形近误。     卷三四P2265  淳祐五年正月丁酉,诏:“国家以仁立国,其待士大夫,尤过于厚台谏。乃因得言而释私憾,摭细微而遗巨奸,迁谪降黜,或出非辜……”依现标点,诏书似认为朝廷待士大夫比待台谏更厚,这显然不合情理。 同卷P2268  淳祐五年六月“丙戌,徐元杰特增四官。”时无“增官”之说,文海本此字模糊。查《宋史》卷四三《理宗纪》作“赠官”,当据校正。同页同年七月“己酉,诏刘伯玉、金渊落职罢祠……”查前文未见“刘伯玉”其人,查金渊淳祐四年任签书枢密院事,刘伯玉既列名其上,则也应为执政大臣。查与金渊同任执政的有参知政事刘伯正,他于淳祐五年正月刚刚被罢,则此“刘伯玉”显为“刘伯正”之讹,“玉”为“正”之形近误。     同卷P2280  淳祐八年二月“丙午,周坦奏:乞申明十七、十八界会子并永行用,以坚民信。左司赵汝既土请更造十九界。太博黄洪请不用会子,停卖盐钞,狂言惑众,乞正妄诞之罪。诏各免所居官。”从文义看,“诏”以前大致都是周坦奏的内容,赵汝既、黄洪的“罪行”也都是周坦讲的,前后二“乞”也都是周坦“乞”,故应用引号将上述内容统统引起,以免读者误解。     同卷P2281  淳祐八年四月“甲午,以太堂寺……”“太堂寺”显为“太常寺”之误,四库本不误,系此次排印误。     同卷P2282  淳祐八年八月(实为六月)丁亥,“诏知建昌军南丰县黄端亮夺官一等放罢,以其增收苗赐……”“苗赐”不文,四库本同,文海本作“苗赋”,作“苗赋”是,宋二税之一是秋苗(税粮),苗赋当即指秋苗税粮。     同卷P2283  淳祐八年八月“壬寅,侍御史周坦言:’……以广浦博之仁。”“浦博”四库本作“溥博”,是。亦为此次排印之误。     同卷P2284  淳祐八年十一月甲寅,监察御史陈垓言:“礼者,国之大事,三岁明禋肸蠁,多非本物,皆是自科,市户仰尹臣监督,各备正色,毋以他物代充……”“礼者”四库本、文海本均作“祀者”,是,应又是排印误。“市户仰尹臣监督”不文,“市户”当从上读,“自科”四库本、文海本同,疑是“白科”之讹。全句似应标点为:“祀者,国之大事,三岁明禋,肸蠁多非本物,皆是自(白?)科市户。仰尹臣监督,各备正色,毋以他物代充……”同页淳祐九年“闰二月癸卯朔,诏安南国王陈日照……”四库本同,文海本作陈日“囗”。按据《宋史》卷四八八《外国传•交阯》,此时安南国王为陈日煚,本书P2379也出现了安南国王“陈日煚”,故此处“陈日照”当为“陈日煚”之形近讹。应校正或出校说明。昭火     同卷P2285  淳祐九年四月“丙午,诏丘岳阃职修举,除宝阁直学士……”“宝阁直学士”四库本、文海本均作“宝章阁直学士”,是。系此次排印遗漏“章”字。     同卷P2288  淳祐十年二月甲辰,“丘迪嚞”(人名),“嚞”(音哲)字形为三个“吉”字,现排成上面一个“吉”下面二个“古”,系造字未造好。     同卷P2291  淳祐十年十一月甲戌,郑清之乞归闲,诏“……谍可轻为去就……”四库本、文海本“谍”均作“岂”,又为此次排印新误。     同卷P2293  淳祐十一年三月戊子,“……申儆百司,度府监司……”“度”,四库本同,“度府”不文,文海本作“庶”,是。当校正。     同卷P2295  淳祐十一年六月“乙卯,秘书省言:‘乞避校勘、检阅等官……’”“避”四库本、文海本均作“辟”,是。辟举官员校书为常见事,误为“避”则难通,又为此次排印新误。     同卷P2298  淳祐十一年十二月“壬申,诏令诸路监司、帅守但干摊赖支蔓靸罣之人,并日下释之。”“靸罣”不文,查四库本、文海本均作“罥罣”,是。 “罥罣”乃指牵连。不知点校本何以致误。同页同年月“癸酉,上谕辅臣曰:‘……五兵所先,莫如孤矢……’”“孤矢”显为“弧矢”之讹,查四库本不误,亦系本次排印新误。同页同年月“己卯,诏:‘……应有官屯民田耕种去处,并令围结队伍……’”“围结”不文,四库本、文海本均为“团结”,亦为此次排印新误。 同卷P2299  淳祐十二年春正月丙戌朔,“诏诸路官司违禁、罔私、害民事悉罢之。”“罔私”不文,四库本同,当依文海本及《续通鉴》卷一七九作“罔利”,又违禁、罔利、害民似不是并列三事,故二顿号似以去除为宜。同页同年月甲午,“上曰:‘救楮事不可绥……’”“不可绥”不文,查四库本、文海本均作“缓”,亦系此次排印形近误。 同卷P2300  淳祐十二年春正月庚戌,诏宰执曰:“……开沟以限戎马之遗意也”四库本、文海本“沟”下均有“浍”字,应为此次排印所遗,应补。同页同年二月壬戌诏:“朕惟明日张胆……”“日”四库本、文海本均作“目”,是,亦为此次排印致误。同页同年月日,“废……雇迳……五酒库……”(P2300)“雇迳”地名,此前曾出现过,作“顾迳”(P2187),二处应统一。     同卷P2301  淳祐十二年五月“庚戌,罢诸郡今界……故相[郑]清之奏行今界于六郡,会玉山饥民啸閧,言者归咎焉。”二“今界”四库本、文海本均同,然义不可通。查《宋史》卷四三《理宗纪》同年月乙巳“盗起信州玉山县,罢诸郡经界”。事另见《宋史》卷四一一《牟子才传》。《续通鉴》卷一七三同年月庚戌亦载“罢诸郡经界”。引文中二“今界”显为“经界”同音讹,应校改。经界法为南宋清查田亩之法,曾几次推行,引文言停止在六郡推行经界法。     同卷P2302  淳祐十二年六月癸酉,“上令学官免囗囗齐”。“免”查四库本、文海本均作“勉”,《续通鉴》卷一七三同年月日作“上令学官勉入斋”,似可出校说明,以供读者参考。同页同年月丙子“乞置囗囗于禁严”,四库本、文海本同,二空字《续通鉴》作“小学”。似也应作相同处置。     卷三五P2315——P2316引《龟鉴》:“……理宗劝亲一意,亦素依乎道理之所宜者,考祖宗待近戚之定法而干请不行,未尝开觊幸之门,以滋滥分之弊,革近年近戚干堂部注之弊而夤缘不行,未尝希批降之旨以重添换之。冗少保之命,若私懿亲也。然威仪有则,宠利弗居,虽畀以高牙大纛而不惭都尉之除,亦疑其为私戚属也。然棨戟三世,琳琅一门,虽宠以环尹副騑而奚私?……”此段文字标点问题较多,最突出的是“冗”当从上读,“旨”后应加逗号,此句讲近戚没有谋求宋理宗特批,以加重官员添换的冗多。此以下讲二个实例,句式大抵对应,故“不惭”后应或用句号或用分号断开,表示以上为第一个事例。“都尉之除”与前“少保之命”相对,以下各句一一对应。还有一些小的失当。整段文字似可重新标点为:“……理宗劝亲一意,亦素依乎道理之所宜者。考祖宗待近戚之定法,而干请不行。未尝开觊幸之门,以滋滥分之弊。革近年近戚干堂、部注之弊,而夤缘不行。未尝希批降之旨,以重添换之冗。少保之命,若私懿亲也,然威仪有则,宠利弗居,虽畀以高牙大纛而不惭。都尉之除,亦疑其为私戚属也,然棨戟三世,琳琅一门,虽宠以环尹、副騑而奚私?……”     同卷P2320  宝祐三年六月丙午,宋理宗谕辅臣曰:“修筑江岸,军兵不易。闻补工值,雨多不给食,可令特支。”“值雨”似指遇雨,不应中断。此言军兵遇雨不出工即停供给食物,宋理宗下令特予支给。     同卷P2322  宝祐三年“九月乙未,上谕辅臣:“昨日缴进黎州报,云南果有干兵。”“干兵”,四库本、文海本均作“鞑兵”,则亦为此次排印之误。     同卷P2332  宝祐五年正月丁亥朔,“诏戒饰郡臣:’凡可以疏瀹弊源、剔除蠹穴、兴起天下之治者,其仪图之武,副朕内修外攘之志。”“仪图之武”不文,查四库本、文海本“武”均作“式”,当从下读为“式副”,即“以副……”。“仪图之”系套用《诗•大雅•烝民》“我仪图之”用语。此处字误标点亦误,似非简单的排印致误。令人不解的是,同页宝祐四年十二月甲戌敕文:“……以图万全,武副朕意”“武副”,四库本、文海本亦作“式副”,点校本同样误“式”为“武”。     同卷P2333  宝祐五年二月“庚申,御笔:‘蜀境奏凯,而俞兴城下之捷尤为奇伟,朕甚嘉之。’兴,大忠之子也,向以父罪,聊示薄惩,今尽释前过,仍令制司具立功守将以下姓名来上,等第推赏。”细绎文义及联系前后文,宋理宗御笔内容应包括除释俞兴前过及推赏有功将士,故应将“嘉之”后的后引号移至“推赏”之后。同页同年月“乙丑,右正言戴庆炣言:‘……严与禁战军债。’”“禁战”不文,查四库本、文海本“战”均作“戢”,是,又系此次排印误。     同卷P2338  宝祐五年九月壬子朔,“诏曰:‘言路不常,厥官其来已久。……”“言路不常”令人费解,“厥官”当从上读,应断为“诏曰:‘言路不常厥官,其来已久。……”讲言官经常换易,久来如此。     同卷P2345  宝祐六年八月戊寅朔,丁大全奏:“孟轲有曰:‘固国不以山谷之险。’”据四库本、文海本,另据《孟子》,“山谷”应作“山谿”。同页同年月癸卯,丁大全奏:“已下诸阃招刺,期足示额。”“示额”不文,四库本同,据文海本,当作“元额”,形近致误。同页同年月日,都省曰:“……比岁庆元舶,可但知怵于博易抽解之利,听其突来……”“可但知”不文,四库本同,然据文海本,“可”作“司”,形近致误,当从上读为“庆元舶司”,此处所指责者,庆元市舶司(简称“庆元舶司”)也,言其处置失当。同页同年九月“己巳,诏出城弊楮不堪行,用于封桩库支拨两界好会,尽数收换。”“出城”,四库本同,“出城”范围不明,如何能“尽数收换”?且后句依现标点令人费解。据文海本,“出”为“京”,“京城”范围明确。又“用”当从上读。全句应改标点为:“己巳,诏京城弊楮不堪行用,于封桩库支拨两界好会,尽数收换。”意为诏令封桩库支拨两界新好会子,将京城地区弊旧会子全数兑换。     卷三六  P2348开庆元年正月乙巳朔,都省言:“蜀报日急,寇犯忠、涪……”又同页同年月“庚申,李曾伯言:‘蒙古犯邕管……’”上引文中“寇”“蒙古”文海本分别作“虏”“鞑”,似也为四库馆臣所改,当复旧。     同卷P2352  开庆元年“八月壬申朔,上曰:‘薄择之……’”“薄”显为“蒲”之讹,查四库本、文海本均不误,亦为此次排印误。     同卷P2353  开庆元年八月壬申朔,丁大全奏:“……印造多折阅之患,不容不预为之虑。”此处标点失当,似应标为“……印造多,折阅之患不容不预为之虑。”讲纸币印造得多,贬值的恶果不能预先考虑到。同页同年月乙巳“是日,蒙古犯浒黄州……”,查文海本“蒙古”作“鞑兵”,当为四库馆臣所改,应复原。     同卷P2368  景定元年六月乙丑御笔:“……登膴膴仕……”查四库本、文海本,“膴”不重出,当为此次排印增衍一“膴”字。       同卷P2368  景定二年正月癸亥,诏:“……贪官充斤……”“斤”四库本作“斥”,文海本此字不清,显当作“斥”,亦当计为本次排印误。 同卷P2370  景定二年五月“己卯,上曰:‘昨观李庭芝申逆邹突至淮安对境……’”“逆邹”容易让人误解为姓邹的“逆贼”,查文海本,“逆邹”作“逆雏”,指李全的儿子。应据校正(P2376景定三年二月丁亥条“逆邹”亦应据文海本作相同处理)。又“申”字后似加逗号为宜。     同卷P2371  景定二年六月“癸卯,上曰:‘杨蕃孙屡盥馈之礼……’”“屡盥馈之礼”令人费解,四库本、文海本,“屡”后均有“辞”字,此次排印误漏。     同卷P2372  景定二年七月壬午,吴“潜死非其罪,人心不报。”“不报”不文,四库本、文海本均作“不服”。同页同年月丁亥,“上”曰:“戚里为太尉,方赐此带(按方团一字金带)。今以赐亲臣者待之,用异数也。”“待之”当从下读,表示赐此带实为异宠。下文“诏有违年阙正官处”,“违年”不文,四库本、文海本均同,据文义当作“连年”,形近误。     同卷P2373  “商确”,四库本同,文海本此字不清,据文义当作“商榷”。     同卷P2387  景定四年十一月壬午,方演孙奏:“……熟不服陛下之圣?”“熟”显系“孰”之讹,四库本、文海本均不误,也是此次排印误。     同卷P2390  景定五年二月辛未,“诏梁椿选右正言程元岳、朱应元并监察御史。”依宋制,右正言高于监察御史,监察御史不能由任何官员而只能由皇帝亲自选任,故“右正言”是梁椿的新官名,此三字后应加逗号。此句讲任命梁椿为右正言,任命程元岳、朱应元为监察御史。同页同年四月“乙丑,诏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休梦然罢……”“休梦然”四库本、文海本均作“何梦然”,当也是此次排印新误。     同卷P2392  景定五年七月“丁酉,命……祷雨……,郎官请霍山。”“请霍山”费解,查四库本、文海本,“请”均作“诣”,当也系排印错误。     同年同页八月“甲辰,诏:‘壬戌别院董试,台臣纵游士假手,物论喧哗。令春铨闱复然,尤为无忌……’”“令春”费解,查四库本、文海本实为“今春”,当也是排印错误。     同卷P2394景定五年十月乙丑,贾“似道请秤提楮币,改造金银、见钱、关子,以一准十八界会子之三十七界废不用……”此处言贾似道想改造的,不包括金银、现钱,而只是纸币,故句中二顿号当去除(或去除一个,把金银关子和现钱关子作为二种纸币,亦有此一说)引文下句言关子与十八界会子的兑换比例是一比三,而将十七界会子废弃不再行用,故“三”字后应用逗号断开。故引文应标点为:“似道请秤提楮币,改造金银见钱关子,以一准十八界会子之三,十七界废不用……”     又,本书四库本、文海本中作为武官名一部分的“阁门”、“閤门”互见,点校本大抵统一为“阁门”,如P2191端平元年三月癸未“阁门选官”、“阁门[看]班祗候”,P2249淳祐三年四月癸丑“阁门宣赞舍人”、“阁门祗候”,P2344宝祐六年七月庚戌“阁门宣赞舍人”,P2376“阁门宣赞舍人”等,文海本、四库本“阁”均作“閤”,点校本改为“阁”,似未妥。应据《宋史•职官志》统改为“閤门”。点校本“彻乐”(如P2175、P2214、P2371)、“撤乐”(如P2180、P2228)互出,虽“彻乐”较为多见,然“彻乐”有将音乐从头到尾演奏完的意思,而此处为停止演奏音乐的意思,故似依文义统改为“撤乐”为宜。点校本“签书(枢密院事)”(如P2142、P2160)、“佥书(枢密院事)”(如P2194、P2254、P2276、P2292)互出,似应统改为“签书”。     除上所列举者外,本书人名、地名不用专名线,不利阅读,是一较大缺憾。本书文字竖排,书名却用横排的书名号,也欠正规。书中书名号多阙。如P2135《高宗宝训》,P2153《高宗皇帝宝训》,P2203陈均编类《本朝长编纲目》,李直土专一提领《高宗皇帝正史》,P2244右丞相史嵩之等进呈《中兴四朝史》、孝宗皇帝《经武要略》、宁宗皇帝《玉牒》《日历》《会要》《实录》、今上皇帝《玉牒》,P2385《徽宗皇帝长编》、《宁宗皇帝实录》《日历》《会要》、《自淳熙至嘉定国朝会要》、《皇朝长编》,P2387《徽宗皇帝长编》这些书名号点校本一概未加。有些书名号使用失当,如《敕令所淳祐条法事类》(P2293)应把编撰此书的“敕令所”从书名号内移出。《宝祐编类》、《吏部七司续降条令》(P2316)不该将一书标为二书,应将二书名合而为一(至于本书系时问题,笔者拟另撰专文另述)。     另外,李之亮先生于本书《前言》中说:“据《四库全书提要》称,原书第三十六卷内度宗、少帝及益王、广王有目而无文。究竟是作者没有写出这十几年的事迹,还是原文亡佚,今已无从考索,但有一个问题很值得注意:假若是原有文而亡佚,那就可以肯定此书的作者是元代人;如果此书原来就只录到理宗之末,而度宗等目为后来刻本者所补,那就很难说此书作者不是宋末度宗时人。”李先生此处的表述是颇可商榷的。首先,一个人完全可能既是“宋末度宗时人”又是“元代人”,假定一个在南宋灭亡时五十岁,那他在元朝统治下完全可能再活二十年或更长的时间。假定《宋史全文》的作者正好是这种情况,那么他在南宋灭亡时完成了理宗及理宗以前的内容,则在元朝统治下他可以接着续写度宗及宋季三王部分。其次,李先生的表述很容易给人如下印象:即假如《宋史全文》仅记载到宋理宗末年,则本书很有可能成书于南宋末年。这就容易误导读者。事实上本书成书于南宋末年的可能性是很小的。从书中内容可知,本书对贾似道事迹的评议说明作者已了解到贾似道的失势,而贾似道被罢免是在宋度宗去世、贾似道率兵迎敌大败之后,时距元军攻占南宋都城仅有数月。在此间兵荒马乱的环境下,很难想像有人还能静下心来写史书。所以,此书成书于宋末的可能是很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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